《爱神》这片子,就像三个串在一起的梦,每个梦里都飘着欲望的味道,醒来却只剩满心怅然。有人说它是三位大导演联手搞得 “爱情实验”,也有人觉得这三段故事,其实说的是同一件事 —— 人这辈子,都在为 “爱” 字折腾。今天就来掰扯掰扯,这三个发生在不同地方的故事,到底藏着多少说不出的委屈和渴望?
先说第一段《手》,王家卫拍的,一股子潮湿的上海味。裁缝小张第一次给华小姐做旗袍,手抖得差点把针扎在自己手上。华小姐是舞厅里的红人,穿一身红旗袍,抽烟的姿势都带着股撩人的劲儿。小张每次给她量尺寸,手指碰到她的腰,都像过电一样,脸红到脖子根。华小姐却不当回事,有时候还故意往他身上靠,笑着说 “你这手艺,比你师父差远了”。
后来华小姐落难了,来找小张做旗袍,身上带着伤,眼神也没了以前的光彩。小张还是像以前一样认真,量完尺寸,突然抓住她的手 —— 那只曾经戴满钻戒的手,现在粗糙得很。华小姐愣了一下,没躲开。这一握,啥都没说,却比千言万语都让人揪心。小张守着这个秘密,后来成了有名的裁缝,可每次看到红旗袍,还是会想起那只手。有些爱,就是这样,藏在指尖,说不出口,却记了一辈子。
再看第二段《平衡》,斯蒂文・索德伯格导的,纽约的写字楼里全是冷色调。广告人尼克天天对着电脑看美女照片,看得眼睛都快瞎了,回家对老婆也提不起兴趣。他去找心理医生,医生让他闭眼想象最想要的画面,结果他脑子里全是工作上的模特。老婆发现他不对劲,没吵没闹,只是在他晚归时,默默给他留一盏灯。
有天尼克加班到深夜,看着电脑里的模特突然就烦了,抓起外套就往家跑。推开家门,老婆在沙发上睡着了,怀里还抱着他的枕头。尼克蹲在地上,看着老婆的睡颜,突然就明白了 —— 那些屏幕上的光鲜亮丽,哪有身边人的体温实在。这故事看着像讲中年危机,其实是在说:人啊,总在远处找幸福,却忘了身边的人早就等了很久。
最后一段《危险关系》,安东尼奥尼拍的罗马,满是阳光却透着股冷清。老画家戴维和女友卡拉住在一起,日子过得像杯白开水。戴维整天对着画布发呆,卡拉就在旁边看书,两人一天说不了三句话。后来卡拉认识了一个年轻小伙,小伙骑着摩托车带她兜风,笑得像个孩子。卡拉以为自己找到了新鲜感,可跟小伙约会时,心里想的还是戴维画室里的味道。
戴维其实什么都知道,却装作没看见。有天卡拉回来,发现戴维把她的画像挂在了墙上,画里的她眼神迷茫,像只找不到家的猫。卡拉突然就哭了,抱着戴维说 “我错了”。戴维没说话,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。这大概就是长久的爱吧,不是没矛盾,而是知道就算吵翻了天,最后还是想跟你一起吃饭睡觉。
现在回头看,这三段故事哪是讲爱情,分明是在说人生的三种状态:年轻时的爱,藏在害羞里;中年时的爱,困在欲望里;老年时的爱,落在习惯里。就像裁缝的手、广告人的电脑、画家的画布,都是爱的载体,却装着不同的酸甜苦辣。
有人说《爱神》拍得太散,可仔细想想,爱不就是这样吗?从来没有标准答案,有人藏在心里,有人摆在明面上,有人吵吵闹闹,有人相顾无言。但不管是哪种,能遇到一个让你心动的人,本身就是件幸运的事。就像最后戴维对卡拉说的:“我们吵过,闹过,可还是在一起,这就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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